啤酒你回来

过激搞桶bot小号

【DamiJay】Inherit(一发完)

Summary:也许是明天,Damian这样想。

 

*感谢森老师 @深い森 的授权以及炸鸡 @炸鸡别跑呀 的赐名,写得有点歪俺对不起两位老师orz

*存在BJ前提的A狼!Damian/O狼!Jason,狼群制度存在!

*Mpreg&遗腹子&流产警告!

*惯例ooc不可避免,请谨慎选择是否食用

 

 

他在上个冬天继承了整个族群。

 

绝对的秩序是维持群体的铁则,而头狼是权力的至上。Damian从能够行走之时开始就遵守这不需言明的规则,用牙、用爪、用一切能够奏效的事物充作武器撕裂敌人,同时也处死背叛群体的逆徒——他曾经看到过脱离族群的狼,可怜的家伙甚至没来得及走出狼群的领地就被熊掌拍碎了骨头,破裂的肢体流出黑红的血液,同苍茫的雪地混合胶着。

 

他早已为肩负责任做足了准备,但,不是那时——不是在这样的状况下。前任头狼的血脉在伴侣的腹腔内悄然延续,有一个新生生命正在呼吸吐纳间被孕育。两份基因构成了那块小小的血肉,它们一半来自于族群中最为出色的“母狼”Jason Todd,另一半则是Damian父亲留给伴侣最后的纪念。

 

Damian应该让那个“它”消失才对。这是狼群的惯例,新任的王杀死母狼的幼崽,在温暖的腔体中重埋自己的种子。但他没有,在他的面前有一道墙——一道由借口杂糅的墙,畏惧、堕弱、亲情……爱情。

 

Damian甚至没法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确切的理由,更无法给胸腔中浮动的怪异感觉一个恰当的形容,没人知道覆雪下的新芽是何时冒头的,就连种子本身亦要等到破土的瞬间才能觉察到阵痛。

 

兴许是从幼年追逐那个父亲身边的身影时就开始萌芽,又或者不过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擦肩。狼群必然欣赏母狼,那是至高的血脉传承的象征、至美的肉体和至强的实力集于一体,他们不曾将觊觎放上明面,只不过是碍于Bruce的威严。

 

可Damian不需要在意这个。

 

没人能比他更清楚,Bruce对Jason Todd有着特别的重视——有人说那是因为Todd是王捡回来的第二只幼崽,更是他第一只Omega,合情合理,但一份倾注的爱意要远远多于那些刻板的条件。他能看懂在父亲眼底流动的阴霾,倘若有冰面透成镜子,他想必也能从自己眼中瞧见同样的欲望。

 

然而Bruce并不在意他的儿子同伴侣是如何的亲近。于是Damian能够离Jason很近,比族群中的其他人都要近。他可以借着练习捕猎的机会扑倒Omega,把对方柔软的耳朵咬在利齿之间;也可以同对方坐在同一个壁炉前,摆弄他翻动书页的手指;“他们像对亲密的兄弟”,有人这么说,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暗中升腾的火——人的伦理在其中干瘪,兽的欲望则无限放大。

 

可他只能选择容忍,尽管齿端暗藏的神经都在尖叫渴血,他也不能合上牙关。

 

然而一切都如雪崩般在倏然间彻底变样。

 

父亲失踪的那天,Jason Todd的胎儿已经存在了足有五个月。

 

Bruce Wayne常年累积的威望在他离开后成为动乱的导火索,在权力面前秩序脆弱如雪片。许多人选择了挑战Wayne,而Damian正是那个“正统”的继承人。这是他第一次对同族亮出獠牙、举起刀刃,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
 

流血的日子持续了两天。鲜红的液体在整片雪地上无序喷溅,又被掉落的枯枝打乱,大地是粉色的,冰面下同样有赤红被冻结凝固。自然,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明争——前任头狼的血脉就在那里,幼崽向来适合成为权力高台的首级阶梯。

 

Damian险些就没能赶上。迫不得已,他将那个疯魔的家伙击毙在台阶上。螺旋的阶梯往上就是Todd所在的房间,他的胸腔里全是鼓噪的不安,巨大的焦躁令他忘记了维持一切正常的表象,他朝上迈去,而敌人的头颅向下滚落——Damian推开了房门。

 

Jason正在晒着太阳。这一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日子,尽管那些丝丝缕缕的光线并不能带来多少热度,却依然给人意识上的温暖。而他的手,一只如往常一样翻动着手中的书籍,另一只则安放在腹部。

 

他没有看书。或者说,并不如以往那样专心致志。尽管他依旧爱怜的摩挲着纸页,更多的柔情却顺着书缝淌下去,融进腹部的肌肤。青色的脉络在他的手背蜿蜒,它们在苍白的皮下紧绷着,他却是放松的、安然的、小心翼翼的。

 

五个月,胎儿已经迫不及待地显示出自己的存在。Jason紧实的腹肌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肚腹,这具身体正在为新生命打造最好的温床,母体正供出自己最好的营养。而他就这样,轻轻地触碰着自己微凸的腹部,像在聆听血的传递那样,在悄然无声中垂着眼睫。如同一幅凝固的画卷,未给路人留下进入的机会。

 

而在Jason的眼中,Damian看到了融化的湖面、温和的波澜,以及Omega的期待。

 

“Damian,”Omega终于抬起头,像是刚发现青年的到来一般,他甚至露出一点儿惊喜的模样,“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“……没有,”Damian这样回答,他顿了顿,又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点儿声音,“也许你可以盖张毯子,今天很冷。”

 

“好主意。”

 

 

 

后来他们开始“偷渡”这个孩子。

 

要躲避群狼的视线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,但Wayne不用在意这种小事。他们有自己的庄园,而Damian已在所有同族面前立威,没有人敢随意闯进他们的领地,除非他有足够的胆量领教武士刀的锋刃。

 

Jason的活动空间比以前小许多,但也还算自由。成为母亲的他更喜欢在温暖的地方长久的停留,让暖暖的炉火或是阳光抚慰疲惫的躯体。大多数时候他会在宅院里找上一个地方,然后在那里安静的坐上一个早晨或下午。少数时候他也会在庄园里走动,找一些东西,或是找Damian。至于庄园之外,Damian让第一个问及狼后的人消失得悄无声息。

 

但事情依旧没那么简单容易。每一个Omega母体都需要父体的信息素,倘若缺失抚慰,他们极容易陷入难以自拔的失落感中。Jason是足够强势的战士,但他依旧没能摆脱第二性别的限制——而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他逝去的伴侣。

 

一开始不过是晕眩和呕吐,“很正常,”Jason擦拭着嘴角的秽物,神情是强装的轻松,“跟刚怀上时差不多。”

 

是的,巨大的雪球在最初也不过是一小块儿雪。

 

失眠、厌食,他的症状愈发严重。男性受孕本就是一种极大的负担,失去抚慰的Omega将倍受折磨。Jason消瘦的速度太快,睡眠也成了奢饰品,哪怕他终于进入浅眠,噩梦也随之而来。腕骨突出、眼圈深青、手指不由自主的痉挛,有一次他甚至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——只是为了下楼取一杯水。

 

Damian不得不做出更多的改变。他在Jason的卧室里放置了水箱,把有棱角的地方统统包上软布,找Leslie取得安眠的药剂——甚至连缺失的信息素他也找到了办法。

 

“咬我。”

 

“……什么?”

 

Jason瞪大了眼睛,他不觉得自己有饥饿的感觉,想想那些食物,呕,他甚至有些反胃。可Damian不像在开玩笑,青年甚至蹲下身扯开自己的领口,将先前被遮挡的后颈皮肤完全暴露出来。

 

他几乎要把脖颈放进我的齿间了,Jason迷迷糊糊的想——说起来,他并不清楚Damian的第二性别,难道那个呲牙咧嘴的小男孩长大成了o么?所以才头晕眼花地跑来找另一个Omega讨要标记。

 

他尝试着去嗅闻。可自从被Bruce标记之后他就再也闻不到其他人的激素气味了,只有Bruce,浓烈的酒味与硝烟混合,能叫所有感官都为之碎裂。于是他自然不能、也没可能闻到对方的味道。

 

“你是Omega吗,Damian?”

 

他问,试图从语言中得到答案。出乎预料又理所当然,青年瞪大眼睛,愕然、愤怒,或许还有失落,混在难以分辨的一瞬之中。下一秒,Jason感受到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痛,Damian抓住他的腕子,力道大到足以碾碎脆弱的骨头,可青年很快又松开,眼底又一闪而过的愧疚。

 

“咬我的腺体,”他再次这样说,“我和父亲的味道是一样的。”

 

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似的,Jason的意识堡垒全然崩塌,所有的疲累在这一刻决堤,理智的堤坝溃不成军,他尚未在脑海中找到定点确切的内容,唇齿间已经传来咸腥的味道。鲜血的味道比重自然是最大的,此外,确实,有一种类似于Bruce的味道,醉人的白兰地和呛人的烟火气——尽管寡淡如同缺少糖精的棒棒糖,但那足够唤醒那些将死的细胞了。

 

他不自觉地啜吸着。新血混进了吞咽的唾沫中,它们顺着循环进入身体,是否会融入胎内?

 

他放弃了思考。

 

 

 

他们靠着这些微的信息素度过了冬天。但如同倒春寒一般,意外不期而至。

 

Damian已然做到了最好,可仍然难免漏洞。是的,狼王的威严不可挑衅,但对有异心的叛徒来说,这不过是最无用的尘埃。有人在黑暗中窥探庄园,他成功了,身怀胎儿的Jason暴露在这暗处的视线中。

 

Damian赶到时已经有些迟了。Jason挂在屋檐边,檐上尚未完全消融的冰雪显露出搏斗的痕迹——另一个人倒在那里,颈部喷出的血液兴许是被利爪割开所致,而边缘细长的血痕同样昭示着Jason的危机。

 

“Da……”

 

他有在喊吗?那声音几乎在风中彻底破碎。

 

我应该立刻救他,抓住他的手,拉他上来,Damian这样想,理应如此,可,什么东西绊住他的脚步。

 

我应该救……谁?

 

那是很短的一瞬间,风尚且不能吹起垂落的衣襟;可那同样是被拉长扭曲的一刻,爪的滑脱在漫长的一瞬中变得无声,浮起的雪粒打在Omega的面颊,他的瞳孔微缩,一道触电般的痛击中Damian的脊柱,他终于还是奔过去,伸出手。

 

“咚。”

 

——END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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